寒悬冷壁间,红红的篝火像灯笼里的灯芯一样,将整个山洞膨胀成一只灯笼,高悬在寒气逼人的夜。 一强一弱的向上跳动的火苗,不仅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也驱散了寒夜里出来觅食的野兽。 可是它的温暖,散发的活力却吸引着赶路的行人。 “寒天冰地,红烛迎人。”当冷玉看到那黑篝火时,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这几个词来。 词是有感情的,先开始的寒冷,被后面的温暖的感情所取代,一点点的取代。 刹那间的心里的寒冷变成了温暖的绢绢的细流。 只是有一些人习惯于寒冷,而有一些则习惯于温暖。 冷玉牵着马一步步地朝山洞里走去,他后面紧随的人也默默在后面跟着他。 刚从金都回来的他们,早已经疲倦不堪,可是身上肩着的任务却不允许他们稍有休息。 他们一路赶来,长驱直入,直入这寒冷境地。 他们要将金主的意思传达给他们的元帅。 已经兵围太原好长时间,可是却一点都战绩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让金主在朝廷上面大发雷霆。 他完全不理会他们辛苦与长途跋涉,不理会他们在战场的厮杀,不理会他们的刀口舔血。 他只是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的元帅,一切都不是理由,没有取得成功就是失败。 再多的理由,只是为自己推脱责任,而不能成为取得胜利的动力。 这或许就是人生吧!总是要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可以找出一千个失败的理由却远不及找一个成功的理由来得愉悦,来得有成就感。 冷玉站在朝堂上一直思索金主的话,他发誓他要将这些话记在自己的血液里,然后用到行动上。 他没有回家,在接到命令后,他带着他的手下,星夜赶到这里来了。 他的黑衣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酷,高高的头盔让他起来更加刚硬,而他手里握的剑,让他看起来更加英气逼人。 英气逼人,逼着敌人的眼,少女的心,逼着江山的俊,逼着脚下的路。 他没有命令,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来传递他的意图。 他脚的方向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他脚的方向就是他无声的命令。 有时候无声的命令比有声的命令更有用,有时候行动的力量更能折服人心。 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从他父亲那里明白这些道理。 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成为金国的第一才俊,成为完颜宗翰的莫逆之交。 当他的脚步快要逼进山洞时,他用挥了一下手,所以的人在接受到他的命令后,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分开了两队,悄悄地沿着山洞的两边摸着石壁,朝红光挨近。 他们走的很轻,很慢,很在耐心。 他们是游牧民族,是草原民族,多年的习惯早已经将他们训练成猎,狡猾的猎人。 他们是如此的迅速,如昆的敏捷。 所以当他们出现在如梅的面前时,她竟然完全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她应惊鸿一瞥的时,冷玉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手里的冰冷的剑早已经抵到她的咽喉。 还没有等一声惊呼发出,她的嘴早已经塞上了布团。 绳子很有力的捆在她的身上,她像是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被扔在火堆的旁边。 他们做得非常漂亮。 醉睡的古飞然还在醉睡,手里还是抱着他的枪。 枪的眼冷冷地盯着他们,可是却不能脱离他主人的手独自出来迎敌。 冷玉带着轻鄙地看了看古飞然,看了他的枪,还他放在旁边酒葫芦。 就在他想回头看那匹马时,那匹马突然间嘶叫起来。 “咴咴”的一声惊叫,惊醒了熟睡的古飞然。 他一把挺起枪,立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脸色不再红,但是却因为映着篝火的焰而红。 他机警地挺着枪,冷冷地盯着冷玉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还有问?”依然是轻鄙的语气,丝毫不带感情,“我们是金国将士,完颜宗翰的手下。” 他想他是知道他们的,现在不会有人不知道山西太原这个地方,不会有人不知道完颜宗翰这个人。 “呵呵……老子等你们多时了。”话刚说完,古飞然就挺着枪,红缨点点直击冷玉的面颊而来。 一道血口划过,鲜血顺着冷玉的脸颊流了下来。鲜血的味道让他尝受到轻敌的代价。 “你很厉害。”冷玉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可是我比你更厉害。” 话音还没有从空中飘落下来,冷玉的剑早已经按在手上,剑花点点直奔古飞然的心脏而去。 剑如灵蛇以极其飞快的速度贴进了古飞然的心脏斜入。 “吱”的一声,衣服被剑撕开一个口子。 银枪点地,借着枪杆反弹的力量,古飞然已经飘然丈外。 “躲,岂是英雄?”冷玉鄙夷地道。 “躲,自然不是英雄。”古飞然傲然道。 “既然如此……”话还没有说完,冷玉的剑又贴身而来了。 一寸短一寸险,冷玉仗着自己的兵器优势,逼得古飞然飞来飞去。 三百回过后,古飞然慢慢地有一些体力不支了。他头上的汗慢慢流了出来。 “我比你厉害。”像是重复刚才的话一样,冷玉的脸充满了自信,他端着剑凌然地站在那里道,“现在轮到他们了。” 一挥手,那些人,那些包围古飞然的人,拿着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地逼近古飞然。 “合围,岂是英为所为。”古飞然裂着嘴带着嘲讽的语气道。 “胜负已经定,又何必浪费时间。”冷玉嘿嘿地轻笑一声,挺着剑他第一个近距离地逼近古飞然。 剑在火花映着那幅画,几朵红艳的梅花贴着剑尖冷艳的开着。 花,风中之中,自然冷艳,凄美。 一瞬间冷玉看着那几朵梅花惊呆了,剑慢下的时候,他回头看到挂近离篝火不远的画。 他收了剑,走到那幅画的前面,娇艳的梅花,白衣胜雪的儒雅,灿若星辰的俊朗。 “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冷玉轻声地呢喃道,“难道这个是……” 没有答案,当一切还没有最终确定的时候,他是不急于确定答案的。 “他跑了。”还没有等冷玉把画中的人与自己想的那个要有重合时,他身的人开始惊道。 “跑了?”冷玉回头看着消失在洞口的背影,嘴角牵动一下道,“他的同伙在我们手里,他跑不远。” “要不要去追?”其实有一个人急切地道。 “不用。”泠玉摆了一下手道,“好好休息。明天赶路。” (责任编辑:laiqul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