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开封高级中学 河南省开封高级中学是由清末的“河南省大学堂”和“开封府中学堂”两所学校沿革而来的。河南省大学堂创建于1902年,1903年改为河南省高等学堂,1913年改称为河南省立第一中学,校址在开封前营门。开封府中学堂创建于1904年,1913年改称为河南省立第二中学,校址在开封大纸坊街。目前,学校拥有省内先进的双向教学系统、教学观摩系统、学校计算机管理网络系统和多媒体放映厅,各类教学仪器和电教器材达到省一类标准。校图书馆是省内馆藏图书最多的中学图书馆之一,藏书16万册,各类报刊300多种。 建校100多年来,从这里走出了一大批党政高级领导干部如焦若愚、冯纪新、于友先、杨振杰等;中国科学院或中国工程院院士秉志、李恒德、杜祥琬、朱晓东、王光远、魏宝文、张勇传、沈兰荪等(共13人);作家师陀、姚雪垠、柏杨、张一弓;著名学者张志公、阎纯德、顾德麟;音乐艺术家赵讽、王震亚;博士生导师张学庸、张效房、王复周、康沫狂、郭鹞、杨宏禹、苏勉曾、冯增昭、罗国杰等为代表的一大批知名人士。
那时,我们全班都会拉二胡。全校文艺汇演时,全班上台,几十把二胡合奏“良宵”、“步步高”,从台下看,弓法十分整齐好看。回忆开封高中 从1950年到1956年,我在河南开封度过了中学时代,先后上了开封初中和开封高中。 直至1956年,开封都是河南省会,它不仅是六朝古都,也是一个重文化、重教育的地方。开封高中是1902年始建的百年老校,有“小北大”之称,原因来自它的教师当年许多是北大的毕业生,这不仅给它带来了高质量和严格严谨的学风,也使它素有尊重“德先生、赛先生”的传统。记得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在学校教数学的父亲把学生的考卷拿回家来批改,好奇的我注意到那些卷子都是英文写的,也就是那时,我记住了differentialequation(微分方程)这个词。后来才明白,开高在高三就给学生讲授了一些微积分的基础知识。 高中几位老师的教学给我印象极深。当时的教室里有一个木制的讲台,上有一个小讲桌,老师在讲台上踱步讲课,不时在黑板上演板。教数学的韩静轩老师在第一天上课时,就对我们说:当我讲到重点内容的时候,我的脚步会加重,甚至会跺脚,这时你们要特别注意听、注意记。当时的教学是鼓励学生思想活跃的,学校的数学墙报上出一些题,征求大家给出可能的解。比如一道三角题,常有不止一种解法,解法一、解法二……大家来切磋,不仅十分有趣,而且能启迪思维能力。父亲曾给我一本书看,是一个日本作者写的挺厚的《平面三角题解》,对我很有帮助。教化学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单身女老师李天心,她不仅对授课内容极为娴熟,而且自己的家里还有一个化学实验室。我们去过她家,看到那些瓶瓶罐罐、试管试剂,心想,这样以专业为生的老师,教学质量怎能不高呢?!我们从初一就开始学俄语,俄语老师是从哈尔滨来的郝守勤老师,他是从一位白俄老师那里学的俄语,我至今记得他一开始念俄语字母时的姿势。后来去莫斯科学习,我才知道他教我们的是标准的莫斯科音,体会到一个好的启蒙老师使学生受益匪浅。还有教地理、历史……等课的老师,都是名大学的毕业生,且十分认真敬业。 开高有很好的图书馆和阅览室。学校离家很近,所以假期里也常泡在那里看书。除几本古典名著外,巴金、冰心的小说,艾青、臧克家的诗使我在中学时开始对文学产生了兴趣。高中时期阅览室里的《知识就是力量》期刊使我爱不释手,课外活动时经常与它相伴,上面登了很多星际、太空方面的知识,使我产生了研究天文学的愿望。 开高有一个很不错的操场,足够打垒球用,我也常去练一练单双杠。在校期间还参加了操场改建的劳动,往地下刨不到一米深,就有文物发现,刨出来不少已生锈的金属钱币,在开封叫“皮钱”。外圆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孔,上面铸有制币朝代的字样。后来才知道开封是个城摞城,古城曾多次被黄水、黄沙淹没,地下的宝贝有的是!上学时就知道黄河对开封来说是一条悬河,河床高于开封的城墙,每逢汛期到来,就全民动员,准备各种简易的器械,参与抗洪。 高中的同班同学中有各种人才。与我同桌的一位同学当时就写小说并发表,他用方格作文纸,字写得公公正正,后来他成了图书馆界的专家。当时社会上流行几部印度电影,班上一个同学在联欢时,清唱了“拉兹之歌”。真棒,不比电影里唱得差。那时,我们全班都会拉二胡。全校文艺汇演时,全班上台,几十把二胡合奏“良宵”、“步步高”,从台下看,弓法十分整齐好看。可惜后来由于各种原因,荒废了这点“手艺”,连后来买的一把新二胡也束之高阁,长虫子了。 中学阶段不仅是学知识、打基础的重要阶段,而且对人的品德素养、人生观、世界观的形成也有重要影响。高中时看到一本《共产党宣言》的中译本,一下就被它的第一句话所吸引:“一个怪影在欧洲游荡着╠╠共产主义的怪影。”一本政论性的著作,却以这样富有诗意的语言开头,饶有兴味,使我不禁一口气把这个小册子读完,像吃了一顿美餐。还看了一本艾思奇写的《大众哲学》,他深入浅出地阐述的唯物的认识论和辩证的方法论,给人留下了深刻而明晰的概念,不仅给了我哲学的启蒙,而且在后来的科研工作和处理各种问题中,十分受益。 1956年从开高毕业后,四十六年未再回母校。由于历史的变迁和学校的发展,校址几次变动,现开封南门的校区已是面貌全新。2002年开高百年校庆,我怀着游子盼回家的热切心情回去参加了。见到坐着轮椅来的常亚青老师,他是高三教我们数学的,我的入党介绍人高彩云老师,年轻有为的校领导,一大批活泼可爱的小校友,还有几位久违的老校友,内心难免激动。学校花费心血编印了《百年开高》文集和校友录,记录着丰满厚重的文化积淀。会上学校要我作为老校友代表发言,我在表达了对母校的怀念和感激之情后说到,几十年来,无论走到哪里,当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时,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河南开封人!”用地道的开封话说出来的这七个字,立刻引起了全场师生的热烈掌声,这实际上是一种内心深处的互动和共鸣。 2003年,我随中国工程院课题组去河南省交流,最后要我即席发言。作为一个河南人,我情不自禁地说了这样的感想:“如果没有中州这块土地的营养,如果没有家乡父老的培育,如果没有在开封受到的初等和中等教育,就没有今天在工程院工作的我。这个根、这个本,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责任编辑:laiqul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