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娱乐:然后年轻一代的那种感情,特别是我当时看到那个小男孩,就是儿子,他从刚开始,一直到他看到,因为中间有一个场景,就是他回家煮了一碗面条,他想端给他的家人吃,但是他的家人分别都因为可是各自的感情或者什么,就不理他,再到后来,他又回去了,李烈和钟镇涛扮演的角色都拿了很多吃的回来,大概就是一个家突然变得齐乐融融那种。所以这个少年你想在他身上加入什么东西?他有一个什么样的寓意? 许肇任:那是因为我自己工作的关系,所以我其实还不常在家吃饭,所以在家吃饭会是还不错的事情,所以我一有空我就会买东西,买一些菜回去大家一起吃,有些时候我买回去,买这一堆,有些他们都已经吃过了这样子,跟这个故事,就是从这边开始的。我想说如果大家因为以为有默契,我今天买东西,大家可以一起吃,以为有那个默契的东西,但是大家都有顾虑到对方,就互相帮对方带点食物回家,这种状况我觉得还蛮有趣的。家里如果有四个人,四个人都帮对方带一些晚餐回家,那就等于四个人吃了16份食物,这是有一种关心,那种关心可是又是一种很奇怪的梳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自以为觉得还蛮好玩,那种梳理,那那种准备思维的东西,本来家里固定的某个人要特别去准备或者是什么,可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或者是其他的缘故,彼此的联系没有在,反正有一种关心在,所以就会出现这种,对我来说还是蛮荒谬的现象。但有另外一种就是,台湾另外一种现象就是家里没什么钱,五个人,家里五个人共同吃一碗泡面,也是有这样的现象在,我就觉得还蛮有趣的,我觉得这是普遍的现代社会所要面临的家人之间的问题。有时候会觉得可能有些好多外面的朋友比家人更亲近一点。 凤凰娱乐:这部片子里面的少年会不会有一些年生活中的一些以前成长中的影子,或者是您看到的一些当下的少年生活的状态,中间的一些把您看到的东西或者是一些经历加到这个少年的对于这个少年角色和他情节的塑造中呢? 许肇任:这个少年本身是蛮有趣的,因为我认识他蛮久的,这个剧本在写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点照着他自己的个性来描述,当然我自己亲身的经历我会放在里面比较故事的后面,不会摆在前面,故事的后面可能就是我刚刚讲的,比较体会到一些社会现象,然后用少年的角度去看这个事情。如果说用我们成人的眼光来看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其实还蛮严厉的,把这个社会跟人跟人的关系,我并不想。这些小孩子他已经出生在现代社会这个环境里面,他会变成一种习惯,变成一种态度去面对这个,所谓的家人不太亲近,或者是其他社会的现象,他已经蛮习惯在里面,他有他自己诠释的角度在,所以我就觉得用这种方式还蛮有趣的。你说可能看起来这部片子的画面有一点古老或者是什么,可是我觉得它会把一些新的观点放在这个少年身上,从他的嘴巴道出来,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凤凰娱乐:我可能刚才说的不对,我不是说古老,我是觉得它很怀旧,它很像正宗的,我们成长中看到的一些台湾电影。 许肇任:是这样子。 凤凰娱乐:包括您镜头处理的方式,还有因为您镜头都很写实,而且有时候会刻意有一些抖动的镜头出现,然后还有包括那个少年帮他姐姐报仇去打他们,最后骑摩托车在隧道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像很之前新浪潮那一段时间的新电影运动的一段时间的特别经典电影的感觉。 许肇任:那种镜头对我来说其实还蛮有趣的,我自己在看电影的时候,我觉得画面好大,一下看不完好多东西,很多细节如果我想呈现的话,就会把镜头拉长一点点,让他们去在里面,有些这些人他们自己会有那个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另外的匀速发酵出来,变得很好玩,用比较长的镜头来讲这些故事,还蛮有趣的。 凤凰娱乐:其实我们刚才说到台湾新电影运动,像张作骥导演,还有杨德昌导演,您之前都跟他们有一些合作。我们先说一下张作骥导演吧,您跟他以前十年的交情了,他的电影对您的影响大吗? 许肇任:因为杨导《一一》那时候并不是真的做导演组的工作,而是在旁边看。张导,我大概从《忠仔》开始到现在才发现他第一届釜山影展十七届。 凤凰娱乐:对,他是第一届的。 许肇任:他第一届《忠仔》就来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或者二十年了,还蛮有趣的。对我印象其实说我就觉得最大的应该就是对事情的一个态度,对人的一个看法,这个我觉得是还蛮直接影响的,看人的一种态度。二位都是非常从一个人的角度来看事,他们并不会把人硬投进故事里面,而是从这个角色进来。他会人跟人之间的变化去布置,会朝着一个方向去遵循,会有一个方向去引导大家往那个方向去。整的来说好像是镜头的运动或者是什么,多少都会有影响。 凤凰娱乐:你最喜欢张作骥导演的哪部作品? 许肇任:我认为《忠仔》最好看,《忠仔》好玩的故事就是因为第一次碰到这种戏,就非常好玩,那时候我自己做道具跟场务领班那个工作,非常好玩,那种好玩,大家都在一起,那个真的学习到东西了,应该说这一段时间都会被影响到,《黑暗之光》这些,都还蛮有趣的。 凤凰娱乐:像杨德昌导演呢?您是《一一》的时候和他合作,其实《一一》这部作品和杨德昌导演之前的作品的感觉,其实是不太像《少年杀人事件》还有之前的《恐怖分子》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许肇任:对。 凤凰娱乐:您比较喜欢呢? 许肇任:其实应该这样说,因为我自己没念过,不是什么电影专科的,对他们电影都没什么研究,所以在看的时候,就看完有的时候说实话,我不太懂,就觉得这样拍好像还蛮不错,可是说不出来一个道理。然后只是看到说这样一个做事情的态度上面是很严谨,是很清楚的,他也很会去帮一些事情去设想,最大的影响我记得有拍一场戏,大家要唱一本日本的歌,那时候在《一一》里面要唱一首日歌,他怕大家不会唱,就自己用注音,就用b、p、m、f这些符号写,写给大家,大家看的时候就一起唱,那个对我来说,感觉还冲击蛮大的,有些还是小事情,可是你已经是一个导演了,还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他就考虑到这样的事情。我会觉得冲击还蛮大的。 (责任编辑:laiquliu) |